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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8梁思礼女儿、同事、秘书梁家幼子今归去,一生从未忘忧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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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8-8-22 09:31:19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梁思礼女儿、同事、秘书梁家幼子今归去,一生从未忘忧国
4月17日是遗体告别仪式的前一天。靠近北京西三环的梁家,一切还和4天前梁思礼在世时一模一样,目之所及是大大小小的照片,最叫人挪不开眼睛的,是梁思礼与妻子赵菁(原名麦秀琼)的合影。从定格在黑白影像上的两张年轻脸庞,到紫荆花树下两位老人的相依,一眼望去,当真是岁月静好,白头偕老。若没有这场死别,多好。88岁的赵菁,孤单一人坐在春日的阳光里,低眉,噙泪,轻言细语,对前来慰问的亲朋反复说一句话:我没有照顾好他,走得太突然亲友掩面而泣,她的悲痛却是沉静的,只有一头白发轻轻颤抖。《环球人物》记者蹲下来,问她和梁思礼刻骨铭心的往事,她一声轻叹,百转千回:太多了,从何说起呢?
  夫妻情:我如秤杆,她如秤砣
  那是长达62年的相伴人生路。此时的赵菁已无力讲述,她的女儿拿出一本书,是梁思礼自述的《一个火箭设计师的故事》。我父母的故事,父亲生前都写下来了。
  1954年,在周末舞会上跳舞时,我认识了秀琼,当时她在人事部门工作,通过交往我们越来越熟悉,便交上了朋友。那时我还不是党员,而她已经是一个参加过抗日战争的小八路出身的老党员了,在政治上她远远强于我。比如三反打老虎时,我为了能睡觉被逼得胡说八道、乱说一气,结果把问题搞复杂了,虽然组织上给我平了反,但总感到自己不应该那样做。我心想如果不当上共产党员就配不上她。1956年10月,我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,心情无比激动。同年,我们在五院的办公楼里举行婚礼。
  人们总说我们俩是洋博士娶了个小八路,看似差别较大的一对儿,甚至有人认为具有传奇色彩。其实我们俩生长在同一个时代,出身相近,都是爱国知识分子家庭,是共同语言很多的夫妇。我们在性格上也有很强的互补性,我很粗线条,大而化之,往往做决定比较匆忙,她则很细很周到。几十年来,我们从来没有吵过架。
  1957年大儿子左军出生了,当时我正在瑞士,听到他出生了,特别是秀琼给我寄来她抱着儿子的那张照片后,我特别高兴。1959年1月底,我在基地执行任务告一段落,刚回到北京,我们的第二个孩子就出生了,是个眉清目秀的女孩,那时党对知识分子的要求是又红又专,所以女儿取名梁红。后来,我们又有了一个小女儿。
  文革时,秀琼被关进牛棚大半年,那时军委会还叫我揭发她,叫3个孩子跟妈妈划清界限。可是我们彼此了解、互相信任,在无言中渡过难关。
  秀琼是我们家的主心骨。我忙于导弹研制常年出差在外时,她一边工作,一边独立带孩子;我的文章写成了,她是第一读者和修改人;在工作中我成功了,她比我还高兴;失败了,她冷静地安慰我,鼓励我再接再厉。她离休以后成了我的资料室主任,我需要什么材料,她很快就可以找出来,有时我还没说她就给我预备好了,非常默契。我写的科普读物《向太空的长征》,书名是她首先提出的,书名很理想,说明我们心灵息息相通。我们搬家装修房子,走廊、阳台、楼梯等大事由我决定,具体的事全由她和女儿去办,结果她选的灯啊地板等,恰恰是我喜欢的。
  我们相亲相爱、相濡以沫地从极度艰难中走过了几十年,豁达、相知、共勉是我们家庭生活中的珍宝。我如秤杆,秀琼如秤砣,我们谁也离不开谁,我们就用这杆秤审视世界,使我们永远保持一颗平常的心。
  航天情:他这一辈子,奉献了所有
  对梁思礼来说,1956年是三喜临门,除了入党和结婚,还有一件就是调入五院。那年春天,国家制定《十二年科学规划》,梁思礼参与制定了《喷气和火箭技术的建立》。同年10月,国防部第五研究院组建,专门研究导弹,梁思礼从此成为中国第一代航天人。
  北京航天自动控制研究所老所长董若环1958年来到五院,是最早与梁思礼一起共事的同事之一。研究员崔鑫水和杨德生则是在上世纪60年代先后来到梁思礼身边工作的。参加遗体告别仪式时,几十年并肩奋斗的往事在他们眼前一幕幕重现。
  我们最早是仿制苏联P2导弹,代号1059。开始我们有苏联专家的帮助,但1959年两国关系恶化后,苏联在1960年8月撤走了全部专家。没有了退路,梁总就带领团队,硬着头皮自己攻关。在苏联专家撤走后的第八十五天,1059试验成功。
  后来,我们还上过梁总的英语课。我们上学时都学俄语,苏联专家撤走了,俄语资料也没了,得开始啃英语资料。梁总是留美的,就义务当起了英语老师。大家下班了先回家吃饭,再回办公楼,在地下室里上课,每晚两小时。梁总上了半年,领我们入了门。
  梁总的小女儿是1962年出生的。没等孩子出生,梁总就去参与东风二号导弹的发射了。他很有信心凯旋,走之前和妻子说好,生儿子叫梁凯,女儿叫梁旋。但没想到,那次导弹发射出去后,摇摇晃晃,只飞了约1分钟,我们就眼睁睁看着它划了条弧线掉下来。回去的路上,整辆车里鸦雀无声,大家都憋得喘不过气。梁总压力当然更大,但他以一个科学家的态度,立刻开始分析研究,带领大家杀血路。两年后,东风二号终于实验成功。
  1965年,梁总开始负责东风五号导弹控制系统的研制任务。东风五号是洲际导弹,我国之前的控制系统不能满足要求,因而决定上当时国际先进的平台计算机方案。但我们那时做出的计算机像写字台一样大,哪能放进导弹里?梁总就提出,可以增大一些控制系统的方法误差,简化方程,以减少计算机所需的元器件,等等。
  梁总大事上把握方向,小事也上心。1980年,我们向太平洋试射远程运载火箭。控制系统既要保证飞行稳定,又要保证有效载荷掉在划定的安全区里,射前需要进行地面仿真试验验证。当时地面计算机一直运转不良,梁总天天为此伤脑筋。后来发现是机房空调温度不够低,他就亲自找国防科工委解决空调加氟利昂问题。机器正常了,但人又受不了,于是他又给大家配棉大衣、棉鞋等。这些琐事他都操心,我们很感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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